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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繁星

海诞贺，我的海是海森堡的海！
小海中心无cp，中途突然沙雕注意(
#没有科学依据
我永远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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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森堡坐在树上。

      并没什么特殊的理由，他只是选择坐在那里，一条腿屈起一条腿自然垂下，穿着皮鞋的脚在树枝间晃晃悠悠。月光闪烁跳跃在他金色柔软的头发上，在他比海更清澈明亮的双眼里。

      一个西装革履的树间精灵。

      直到他死后，海森堡才知道死后是什么样子的。这听上去简直是句废话，但他是个物理学家，唯物主义的那种，一生都热衷于科学地创建世界的法则并科学他为之命名，然后他死了，发现自己还能非常不科学地坐在树上。

      空气在他身旁流淌。空气透过他流淌。十二月的德国气温堪堪跌破零度，由于已至深夜而更显凄清冷落。但不可见的物理学家显然感受不到寒冷，他甚至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认真他整理好之后挂在树枝上，再把身上衬衫的衣领抚平。

      (所以说德国人的刻板认真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

      [Herzlichen G……什么来着？]

      [Herzlichen Glückwunsch zum Geburtstag]

      [...敢不敢再长一点啊喂！]

      无形振荡。电磁波扩散开来，空气中燃起隐形的花火， 一颗流星以半圆划过天际。

      [说起来小海和迪士尼爷爷好像是同一天生日耶？] 

      [“小”海和迪士尼“爷爷”……]

      被用昵称称呼的青年不禁笑起来。大洋彼岸，正躺在草坪上用手指虚描着一只米老鼠的男人闻言手抖了一下，描歪一笔。

      [迪士尼……突然想搞童话pa了怎么办？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叫维尔纳·海森堡的王子！]

      [他的皮肤像雪一样白，他的头发像小麦一样金黄。]

      [于是王国里的人都叫他黄雪王子。]

      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海森堡觉得自己绝对听见了随风传来的泡利的大笑声。

      [有一天，小海王子听说在国内发现了恶龙！]

      [于是他！带上最好的剑！]

      [翻过最高的山！]

      [穿过最深的森林！]

      [发现传说中的巨龙竟然是！]

      [波函数！！！]

      ……

      [波函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海：打扰了。]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

      海森堡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现在笑出声的人更多了，毫不意外有薛定谔一个……等等，玻尔也？！

      [小海与恶龙缠斗上百回合，仍未取得胜利……]

      [但是这时与他同行的法师玻尔用秘技·无休止辩论，战胜了恶龙背后的魔王薛定谔！]

      [和他的猫！]

      薛定谔静音了。

      [无休止辩论的走错片场了吧！]

      [我觉得你们都走错片场了233]

      笑谈声混杂在一起，远方的那些沿着网络传递出去的文字随着电磁波的振荡化作年轻的声音回响在物理学家的“鬼魂”的耳边。海森堡感觉自己又凝聚了一些， 就像量子在人为的观测下的坍缩。

      ——归根究底一切都是能够被形容的存在。

      [快到点了吧？]

      [还有两分钟！]

      他微笑起来，面容年轻一如从前。

      [——一分钟？]

      物理学男孩听见他的老师的声音。玻尔的问候从隔海的丹麦遥遥传来，由于损耗过多而变得微弱，却依然温和。

      “我们多么幸运啊，维尔纳。”

      “……是啊。”

      ——记忆以量子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间。

      只要被观测，只要被回忆，就能坍缩而继续存在。

      多么不科学的事情都能得到可能的解释。

      “想去滑雪吗？”玻尔问，隔着一条海峡。

      突发的欢呼声打断了海森堡的回答。

      倒计时归零。

      2018年12月5日。

      [Herzlichen Glückwunsch zum Geburtstag!]

      [Happy Birthday Werner!]

      [小海生日快乐！！！]

      [I LOVE UUUUUUUUU]

      在空气中无形地剧烈震荡着的波动。

      即使不抱被收到的希望也想竭力传达出去的祝福。

      在如同繁星一般的细小花火中，维尔纳·海森堡笑着补完他的回答。

      “好啊。”

      Fin.